辦理400電話陷阱

今年(nian)6月30日，家住上(shang)海寶山區的章阿姨遇到了空調(diao)滴水的問(wen)題(ti)，本來(lai)只(zhi)是(shi)管子破裂(lie)的小(xiao)問(wen)題(ti)，撥打網上(shang)查來(lai)的“4009905363”電(dian)話后，上(shang)門維修(xiu)的師傅不僅沒(mei)解(jie)決問(wen)題(ti)，還額外收取了770元(yuan)高(gao)空作業(ye)費(fei)、添加氟利昂(ang)等(deng)費(fei)用。

子女發現老人被騙后，試圖向對方討要說法，卻發現這個所謂的“4009905363”家電服務熱線，輻射范圍居然覆蓋全國，內容涵蓋了“北京卡迪洗衣機24小時服務熱線”、“溫州西門子售后服務江西400電話靚號公司維(wei)修電(dian)話”、“三亞夏普空調24小(xiao)時服(fu)務熱線(xian)”、“九州紅陽太陽能熱水器售后維(wei)修熱線(xian)”……

400“李(li)鬼”家電服(fu)務(wu)熱線，究(jiu)竟(jing)是如(ru)何做到輻射全國的？這(zhe)背后又隱藏(zang)著怎樣的利益(yi)鏈條(tiao)？

事件(jian)：修空調遇“李鬼”被騙770元

6月30日(ri)，正值(zhi)盛(sheng)夏，當日(ri)的(de)(de)最高(gao)氣溫已(yi)接(jie)近30度，家住寶山(shan)區華(hua)靈路(lu)的(de)(de)章(zhang)阿姨(yi)一家，遇到了(le)夏日(ri)中的(de)(de)大問題：空調(diao)突然“罷工”。

章阿姨家(jia)的空調突然開始滴(di)滴(di)答答不斷滴(di)水

眼看(kan)著(zhu)滴滴答答不(bu)斷滴水(shui)的(de)空(kong)調(diao)，章阿姨(yi)(yi)一家(jia)急壞了。他們(men)急忙通(tong)過(guo)百度搜(sou)索，找到了一家(jia)名為“夏(xia)新空(kong)調(diao)維(wei)修電話（官方網點(dian)）”的(de)機構。由于(yu)著(zhu)急，此時的(de)章阿姨(yi)(yi)，錯把(ba)家(jia)中的(de)海(hai)信(xin)空(kong)調(diao)，記(ji)成了并不(bu)以生產空(kong)調(diao)著(zhu)稱的(de)夏(xia)新品牌(pai)。

然而，這并(bing)不(bu)影響這家(jia)“全國(guo)400客(ke)服熱(re)(re)線”的熱(re)(re)情。記錄下章(zhang)阿姨的訴求后，一(yi)位(wei)維修師(shi)傅很快上門，上門時，這名個子不(bu)高(gao)的中(zhong)年男人手里(li)拎著一(yi)個罐子，還帶(dai)了(le)幾個螺絲刀(dao)。

這個(ge)師傅似乎(hu)是急性子，三下五除二就將章阿姨(yi)家的(de)空調(diao)“大卸八塊”，拆開看后，“急性子”師傅下了(le)斷言(yan)：這個(ge)空調(diao)是“槽(cao)(cao)”壞了(le)，要換“槽(cao)(cao)”。這個(ge)配(pei)件他沒(mei)有，于是空調(diao)又被(bei)重(zhong)新裝了(le)起來。

“急性子”師傅沒做任何安全防范就翻出去添加(jia)氟(fu)利昂(ang)

盡(jin)管(guan)已“診(zhen)斷(duan)”出(chu)病根，但師傅仍抄起自帶的(de)罐子，從章(zhang)(zhang)阿姨(yi)家(jia)6樓的(de)露臺翻了(le)出(chu)去，說是要為章(zhang)(zhang)阿姨(yi)家(jia)的(de)空調添加了(le)氟利昂。這個過程看(kan)得章(zhang)(zhang)阿姨(yi)膽(dan)戰心(xin)驚，因為這名師傅翻出(chu)去時沒(mei)做任何安(an)全(quan)措施，踩在已經老(lao)化的(de)空調架子上，看(kan)上去搖搖欲墜。

這番操作(zuo)(zuo)后，“急(ji)性子”師傅宣布他(ta)的工作(zuo)(zuo)已(yi)經完成，馬上(shang)和章阿姨算起了賬：氟利昂費用、上(shang)門費用、高空作(zuo)(zuo)業費……林(lin)林(lin)總總加起來，章阿姨要支付給(gei)他(ta)770元(yuan)。

章阿姨一共支付了770元

他一(yi)直說快(kuai)點快(kuai)點，要(yao)來不及(ji)了，他要(yao)去別人家了，一(yi)直這樣子催，所以我們也沒多(duo)想。”

章阿姨(yi)就這樣糊里(li)糊涂(tu)地(di)將錢付給(gei)了“急性子”師傅。

投(tou)訴：欲討說法屢屢碰(peng)壁

沒到半(ban)個(ge)月，章阿(a)姨(yi)家的空調又開(kai)始滴滴答答漏水(shui)了(le)，花了(le)700多元卻沒有修好的空調，讓家里(li)的年輕(qing)人(ren)起(qi)了(le)疑心(xin)。他們一查發現，原來，章阿(a)姨(yi)上次聯系的維修人(ren)員，根本不是官(guan)方維修機構。

我自己去找才發(fa)現，這臺空調(diao)的保修期是6年，6年之內都是免費維修的。”

宮女士說。

室外的空調外機

官(guan)方維修人員上門后發現，這臺空調(diao)之所以漏水，只(zhi)(zhi)是因(yin)為內部水管破裂，只(zhi)(zhi)需換(huan)掉管子，空調(diao)就運轉如(ru)初了。這臺空調(diao)完全不存在“急性子”師(shi)傅所說的“槽(cao)”壞了的問(wen)題(ti)。

白(bai)白(bai)支付了770元(yuan)，空調(diao)卻沒修(xiu)好。深感受(shou)騙的(de)章(zhang)阿(a)姨一(yi)(yi)家，決定找上一(yi)(yi)次登(deng)門(men)的(de)維修(xiu)公司討個說法。但是，維權并不容(rong)易，章(zhang)阿(a)姨一(yi)(yi)家為此(ci)屢屢碰壁。

一(yi)開始，聽到宮女士(shi)反(fan)應情(qing)況，接(jie)電話的400工作人員(yuan)以及維修工態度(du)尚可，向她(ta)(ta)承諾會有人和(he)她(ta)(ta)取得聯系(xi)。然而，宮女士(shi)左等(deng)右等(deng)，都未等(deng)來和(he)她(ta)(ta)聯系(xi)的人。更有甚者(zhe)，當她(ta)(ta)再聯系(xi)對方(fang)之時，400接(jie)線員(yuan)一(yi)聽到她(ta)(ta)的情(qing)況，就直接(jie)掛(gua)了(le)電話。維修工也反(fan)復推脫(tuo)，聲稱自(zi)己不在上(shang)海。

此時，章阿姨一家才發(fa)現，他們對這個400維修(xiu)熱(re)線背后(hou)的人(ren)，一無所知。

我上網查了這個電話，發現全(quan)國各種(zhong)家電、各個品(pin)牌它都修(xiu)的。我感覺它就(jiu)是個騙子。”

宮女士說。

“北京卡迪(di)洗衣機(ji)24小(xiao)(xiao)時(shi)服務熱線”、“溫州西(xi)門子售后服務維(wei)(wei)修電話(hua)”、“三(san)亞夏(xia)普空調24小(xiao)(xiao)時(shi)服務熱線”、“九州紅陽太陽能熱水器售后維(wei)(wei)修熱線”……這些標(biao)注有“全國統(tong)一(yi)24小(xiao)(xiao)時(shi)網點”字樣的“馬甲”都指向同一(yi)個(ge)號碼，即章阿姨一(yi)家曾(ceng)撥打過的“4009905363”。

宮(gong)女士逐一(yi)瀏覽網頁發現，盡管他們(men)聲稱(cheng)該公司在北京、上(shang)海乃至(zhi)全國均有網點，但卻從未(wei)透露過自己(ji)是誰，企(qi)業名稱(cheng)也都已“家電售后維修(xiu)c”代替(ti)。

盡管企業要辦理400電話需要提供營業執(zhi)照等材(cai)料(liao)，但普通用(yong)戶并不能得知(zhi)，400電話屬于哪一家企業。

拳(quan)頭仿佛打在空氣里(li)，宮女(nv)士發現(xian)，自己可用(yong)以(yi)維權的抓(zhua)手非常少。

起底：400”李鬼“家(jia)電維修熱線背后的(de)套路

一方面(mian)聲稱可以(yi)24小時(shi)維修全國范圍內的(de)各類家電，一方面(mian)在(zai)互(hu)聯(lian)網上“查(cha)無此人(ren)”。在(zai)互(hu)聯(lian)網上，具有(you)相同(tong)的(de)特質的(de)“400熱線”，為數眾多。

這(zhe)些“400熱線”是(shi)如何做到既(ji)能服務全國(guo)，又查無此人(ren)呢(ni)？晨報記者調(diao)查發現，這(zhe)其實(shi)是(shi)一個從接單、派(pai)單，到平臺都“套路重重”的產(chan)業鏈(lian)條(tiao)。

Q:如(ru)何接(jie)單？花(hua)費4600元即可發布(bu)30000條同類消息

在(zai)采訪(fang)中(zhong)，記(ji)者發現，如果(guo)在(zai)搜(sou)索(suo)引擎(qing)上搜(sou)索(suo)“4009905363”就(jiu)會發現，幾乎(hu)所有(you)帶(dai)有(you)該號碼的(de)網(wang)(wang)頁，均來自同一(yi)個網(wang)(wang)站：中(zhong)貿網(wang)(wang)（invest.cntrades.com）。在(zai)這個網(wang)(wang)站的(de)會話頁面，兩行藍色的(de)加粗小字格外(wai)顯眼：

“百(bai)度30分鐘內(nei)收錄發(fa)布(bu)信息！想提高推廣(guang)效果？想發(fa)更(geng)多(duo)信息？請申請加入(ru)我們(men)的(de)VIP會(hui)員，VIP會(hui)員可以(yi)發(fa)布(bu)更(geng)多(duo)數量(liang)的(de)信息，排名(ming)更(geng)靠前……”

根據這(zhe)排藍色小(xiao)字，成為(wei)該網站的“貿易通會(hui)員”需(xu)繳納1800元(yuan)，可發(fa)布5000條供(gong)應信息(xi)；成為(wei)“金牌會(hui)員”需(xu)繳納4600元(yuan)，可發(fa)布3萬條供(gong)應消息(xi)。

“我們會教你怎么發的(de)。”一名自稱中國(guo)貿易網(wang)客服經理的(de)工作人員告訴暗訪記者。這些信息會由網(wang)站(zhan)發布后推送到搜索引擎上。一年發布3萬條并不算多(duo)。“同行(xing)（維(wei)修行(xing)業(ye)）都做36000的(de)。”她說。

在這名工(gong)作人員(yuan)的(de)(de)(de)(de)朋(peng)友(you)圈(quan)(quan)，可以看出(chu)維(wei)修(xiu)行業，是這個網(wang)站的(de)(de)(de)(de)重要服務(wu)對象。“維(wei)修(xiu)效果都是杠(gang)杠(gang)硬的(de)(de)(de)(de)，歡迎咨詢”；“維(wei)修(xiu)行業在線，同行都是一次(ci)十個賬號的(de)(de)(de)(de)開(kai)會員(yuan)。你還在害怕(pa)信(xin)息做不上去嗎？做的(de)(de)(de)(de)人都在努(nu)力(li)賺錢(qian)。”類似(si)這樣(yang)的(de)(de)(de)(de)話(hua)，在他的(de)(de)(de)(de)朋(peng)友(you)圈(quan)(quan)中比比皆(jie)是，每段話(hua)都被(bei)配(pei)以了(le)多張圖片，展示了(le)該(gai)網(wang)站中已被(bei)百度(du)收錄的(de)(de)(de)(de)內容。

這名工作人員的(de)朋友圈信息(xi)

這些(xie)內(nei)容(rong)與“4009905363”發布內(nei)容(rong)的話(hua)術很相似大多標有(you)“某某品牌售后維修電話(hua)”、“全國統(tong)一400受理客(ke)服中心”字樣(yang)。據中貿網客(ke)服經理透(tou)露(lu)，如果客(ke)戶不擅長(chang)寫網頁內(nei)容(rong)，他們會提供內(nei)容(rong)模板。

值(zhi)得一提的(de)是，這些發布在(zai)中貿(mao)(mao)網上(shang)的(de)400信息，在(zai)打擦邊球的(de)同時，都巧(qiao)妙的(de)規避掉了“官方”等詞匯。在(zai)維權過程中，這也成了中貿(mao)(mao)網回應質疑的(de)抓手。

當(dang)記(ji)者(zhe)提出，有消費(fei)者(zhe)因(yin)將400電話誤(wu)認(ren)為官方維修而投訴后(hou)，中貿網(wang)客服(fu)人員向記(ji)者(zhe)強調，登(deng)在這個網(wang)站上的400信(xin)息，從未提到過“官方”字樣。

哪(na)個官方(fang)字眼，我(wo)們這里(li)是沒有的呀。”

面對記者正式采訪，中貿(mao)網客服人員這樣回答。

“提到了24小時全國維修……”記者回答(da)。

“你在哪條信息看到(dao)了官(guan)方字樣？你也提供不出來(lai)對嗎？”中貿網(wang)客服人(ren)員反問。溝通尚未結束，這名中貿網(wang)客服人(ren)員就掛斷了電(dian)話。

Q:平臺是誰？400電(dian)話注冊地遍布(bu)全國

為了(le)探(tan)秘(mi)“4009905363”號碼的真正(zheng)歸屬，記者直(zhi)接亮明(ming)身份，向該400號碼詢(xun)問了(le)其所屬公司。

誰知(zhi)，在得知(zhi)記(ji)者身份(fen)后，客服人員直接回復(fu)：“這(zhe)個(ge)打錯(cuo)了哦。”隨(sui)即(ji)，就(jiu)將電話(hua)掛(gua)斷了。

中國電信客(ke)服告訴記者，作為(wei)運營商(shang)，他們不(bu)能將號碼信息透(tou)露給他人。但可以(yi)明確的是，這個號碼歸屬地(di)并不(bu)是上海。

事實上，由外地400接單再向上海本地維修工派單的(de)情況，已是互聯網(wang)“李(li)鬼”們的(de)慣(guan)常操作。

2019年，上(shang)(shang)海市商務委(wei)就曾向媒體表示，家電維修投(tou)訴(su)的90%都是(shi)關于(yu)“李鬼”的；據調查，涉事400電話大(da)多設置在外地，接(jie)到消費者投(tou)訴(su)后(hou)再發包給了(le)上(shang)(shang)海的非(fei)正(zheng)規企業維修。

今(jin)年7月份(fen)，上海市(shi)民(min)通過12345市(shi)民(min)熱線(xian)解決空調(diao)(diao)維修“李(li)鬼”相關(guan)投訴中，據(ju)相關(guan)部門調(diao)(diao)查(cha)，涉事的(de)400號碼也(ye)大多注(zhu)冊在外地。例如，借(jie)“格力(li)空調(diao)(diao)”維修之(zhi)(zhi)名(ming)招攬(lan)生意的(de)400852XXXX維修熱線(xian)注(zhu)冊地為(wei)蘇(su)州一(yi)貿易發(fa)展有(you)限(xian)公司。借(jie)“美的(de)空調(diao)(diao)”維修之(zhi)(zhi)名(ming)招攬(lan)生意的(de)400133XXXX維修熱線(xian)為(wei)江西某科技發(fa)展股份(fen)有(you)限(xian)公司。

Q:如何派(pai)單？維修工(gong)建(jian)群“共享”訂單

記(ji)者調查發現，這些400熱線(xian)，之所以能夠在全國多(duo)地完成“派單”，其所應用的(de)方法，也并沒有想象中(zhong)的(de)復雜。他(ta)們所依靠(kao)的(de)，其實是本地維(wei)修工在線(xian)上(shang)的(de)口口傳播。

“我都是(shi)在微信上(shang)接單(dan)的(de)，都是(shi)人(ren)家(jia)單(dan)子(zi)飛單(dan)飛過來的(de)。”當被問及從(cong)何處接到章阿姨家(jia)的(de)單(dan)子(zi)后，為章阿姨家(jia)維修空調的(de)“急性(xing)子(zi)”師傅(fu)坦陳(chen)。

“都(dou)是(shi)同行(xing)，同行(xing)來不及去(qu)，我(wo)們就(jiu)去(qu)嘛。”“急(ji)性子(zi)”師傅說。

“是誰負責派單呢？”記者問(wen)。

“派單(dan)的話，有的是(shi)做(zuo)(zuo)的線上廣告平臺(tai)，有的是(shi)做(zuo)(zuo)的什么小卡片平臺(tai)，他(ta)(ta)們有單(dan)。他(ta)(ta)們接的單(dan)子做(zuo)(zuo)不(bu)了，修(xiu)(xiu)不(bu)了的，就我(wo)們來修(xiu)(xiu)呀。”“急(ji)性(xing)子”師(shi)傅說(shuo)，維(wei)修(xiu)(xiu)過程中，他(ta)(ta)曾多次被客戶誤(wu)解為官(guan)方維(wei)修(xiu)(xiu)人(ren)員，對于這樣的誤(wu)解，他(ta)(ta)都會解釋，“比如說(shuo)人(ren)家問(wen)我(wo)是(shi)不(bu)是(shi)格(ge)(ge)力空(kong)調維(wei)修(xiu)(xiu)的，那我(wo)會直接講明白(bai)，我(wo)不(bu)是(shi)格(ge)(ge)力空(kong)調維(wei)修(xiu)(xiu)的，我(wo)是(shi)第三方維(wei)修(xiu)(xiu)。”

在(zai)記(ji)者暗(an)訪“4009905363”這一號碼的過程中，也(ye)明顯的感覺到，記(ji)者的訂單，在(zai)維修人員之(zhi)間傳遞(di)。

記者先是向(xiang)4009905363電(dian)話(hua)(hua)反映了記者在杭州(zhou)有空調維修。電(dian)話(hua)(hua)掛斷后不久，記者接到了一個來自(zi)福建的(de)個人電(dian)話(hua)(hua)號碼(ma)。

有趣的是，這(zhe)個(ge)號碼的主人(ren)對記(ji)者此前(qian)的維修需求、所在地一(yi)無(wu)所知，一(yi)口(kou)答(da)應了(le)記(ji)者在寧波市(shi)的熱水器維修需求。

“你這邊是(shi)榮事達的(de)官方維修，對(dui)嗎？”在(zai)電話中(zhong)，記者(zhe)反(fan)復確認。

“嗯，是維(wei)修點的(de)。”這個(ge)福建號碼的(de)主(zhu)人對記者的(de)問題避而不談。

隨后，一(yi)位寧波(bo)師傅又一(yi)次(ci)打通(tong)了記者的電話，他說，這個訂單，是“派(pai)下(xia)來的”。

至于(yu)是誰派下來的，以及自(zi)己是否是官方維修人員，這位(wei)師(shi)(shi)傅三緘其口(kou)。最終，在記(ji)者(zhe)的追問(wen)下，師(shi)(shi)傅直接(jie)掛(gua)斷了電話(hua)。

提醒：官方(fang)熱(re)線(xian)可通過12315、12345查

400“李鬼(gui)”維修電話(hua)套路(lu)重(zhong)重(zhong)，普通市(shi)民應如(ru)何(he)保(bao)護(hu)自己的權益呢？

上(shang)海(hai)家(jia)電(dian)服務熱線(xian)962512工作人(ren)員告訴(su)記者，為了避免(mian)跌入陷阱，市民可選擇(ze)通過撥打12345、12315的方式，查詢家(jia)電(dian)官方維(wei)修電(dian)話。

“如果家電(dian)還在保(bao)(bao)修(xiu)期(qi)內(nei)，你不知道他們(men)的(de)維(wei)修(xiu)電(dian)話(hua)，可(ke)以通過(guo)12345、12315或(huo)者企(qi)業官(guan)網查詢(xun)到正規電(dian)話(hua)。如果家電(dian)已經不在保(bao)(bao)修(xiu)期(qi)內(nei)了，可(ke)以直接撥打962512上(shang)海(hai)家電(dian)服務熱線。這(zhe)里的(de)所有(you)企(qi)業都是(shi)正規的(de)、有(you)行(xing)業頒發(fa)的(de)資質(zhi)。也就(jiu)是(shi)說，一旦維(wei)修(xiu)過(guo)程(cheng)中出現什(shen)么問題，消費者可(ke)以追究企(qi)業責任，我們(men)這(zhe)邊也可(ke)以進行(xing)監(jian)督。”上(shang)述客服人員(yuan)表示。

新聞晨報(bao)周到APP記者 張(zhang)益(yi)維 胡綺(qi)妍(yan)圖片來源(yuan)：張(zhang)佳琪 胡綺(qi)妍(yan)

來源： 新聞晨報

400電話辦理